2.1 计算结果
已有的研究[24-26]表明,辽宁地区的地震活动性和构造应力场呈现明显的不均匀特征。因此,本文参考盛书中等[9]在云南盈江地区反演各地震附近构造应力场的研究思路,并经过试算对比,分别以每个震源机制为网格中心,当震中距25 km范围内震源机制数量至少有6个时,计算该震源处的构造应力场,最多使用35个震源机制数据。若该范围内震源机制数量大于35,则选取距离最近的35个震源机制进行反演计算。此外,为了保证识别到全部ML4.5及以上地震震源机制的发震断层面,将2016年5月22日朝阳ML4.8地震的构造应力场反演震中距单独设置为100 km。在全部253个震源机制解中,共得到196个震源处的构造应力场(如图4)。由图4(a)可知,各震源区最大主应力σ1方位以NEE向为主,倾伏角主要集中在水平和近直立2个区间内。戴盈磊等[24]使用网格搜索方法给出了辽宁地区3个地质构造单元的构造应力场特征。其中,辽西隆起和胶辽台隆的最大主应力倾伏角较陡,华北断坳的最大主应力倾伏角较为水平,本文结果与此相近。中间主应力σ2的方位分布相对分散一些,倾伏角多数较陡。最小主应力σ3的优势方位为NNW向,有个别近NS向,其倾伏角大多小于σ1。根据3个主应力的方位和倾伏角及图4(b)中的应力形因子R主要分布于0.5~0.8之间判断,辽宁地区的构造应力场属于走滑类型,且整体上处于拉张的应力状态。该计算结果与戴盈磊等[25-26]先后使用不同数据和方法的研究结果一致。
图3 各类型震源机制空间分布Fig.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various focal mechanisms
图4 每个震源处的构造应力场反演结果Fig.4 Inversion results of tectonic stress field at each source
根据以上震源机制数据和构造应力场结果,采用Vavryčuk[6]的方法计算各震源机制解2个节面上的不稳定系数,将其相对较大的节面判定为发震断层面,所得结果见表3和图5。对选定的196个震源机制解发震断层面走向和倾伏角进行统计,具体结果如图6。
表3 辽宁地区ML≥4.5地震震源机制节面不稳定系数计算结果Table 3 Results of plane instability coefficient of focal mechanism of earthquakes with ML≥4.5 in Liaoning area
图5 发震断层面走向和断层不稳定系数分布图Fig.5 Seismogenic fault plane orientation and fault instability coefficient distribution
图6 发震断层面走向和倾伏角统计图Fig.6 Statistics of orientation and dip angle of seismogenic fault plane
2.2 结果分析
1975年2月4日海城MS7.3地震的发震断层识别结果为NWW向,即震源机制解的节面Ⅱ,与震中附近的海城河断裂较为吻合(图5)。邓起东等[27]根据宏观调查、地质考察、深部结构探测及模拟实验等资料研究认为,海城7.3级地震的发震构造是一条左旋错动的NWW向构造;林邦慧[28]研究发现海城7.3级主震的发震构造是NWW向断层;郑确[29]的双差层析成像表明海城7.3级地震在构造上发生在海城河—大洋河与金州断裂的交汇;本文结果与之一致。
1999年11月29日岫岩MS5.4地震发震断层识别为NWW向(图5)。高常波[30]通过分析本次地震的区域地质构造背景,认为该地震是1975年海城7.3级地震的NW向发震构造再次活动引起的;李宇彤[31]利用数值模拟的方法,研究海城7.3级地震和岫岩5.4级地震的共性和个性,认为二者处于同一发震构造的不同部位;郑确[29]发现岫岩5.4级地震发生在海城河—大洋河断裂与康家岭断裂交汇处;这些说明本文的识别结果是合理的。
在2013年1月23日灯塔MS5.1地震25 km震中距范围内,有震源机制解数据7个,识别到的发震断层是NWW向(图5)。有学者推断,该孤立型地震的发震构造是NE向的营口—佟二堡断裂[32];也有学者经过地震重定位研究发现,深部存在NW向的隐伏断裂[33];戴盈磊等[14]的研究表明灯塔5.1级地震震源机制2个节面都处于剪应力加载状态;本文结果与之基本相符。
2008年11月14日海城ML4.6地震、2015年11月23日大石桥ML4.5地震和2017年12月19日岫岩ML4.8地震的发震断层面识别结果分别为NNE向、NNW向和NWW向(图5)。杨士超等[34]对2008年10月至2020年12月海城MS7.3地震老震区ML≥2.0地震进行的重新定位结果显示,老震区地震分为3个区段,即营口、海城,岫岩。海城区与岫岩区地震有明显空段。大石桥与岫岩区地震沿NW向分布,而海城震区除具有NW向展布的海城河断裂外,还存在沿海城—盖州NE向展布的隐伏断裂。以上3次地震正分别位于这3个地震区段内,且本文给出的发震断层与各自区段内的地震分布特征相吻合。
2012年2月2日盖州ML4.7地震和2015年8月4日盖州ML4.8地震属于盖州青石岭地震序列,发震断层面识别结果同为NWW向(图5)。与张博等[19]通过地震重定位并结合区域地震地质资料分析该震群发震构造为NW向铲式正断层的结果一致。
将震中距设置为100 km后,共搜索到10个震源机制解,识别2016年5月22日朝阳ML4.8地震发震断层面为NE向,符合辽西地区的地质构造格局(图5)。张帆等[35]根据震源机制、震源深度、小震分布,区域构造特征等资料推断该地震发震构造为NEE向,也佐证了本文结果的可信度。
统计发现,根据震源区构造应力场识别的196个震源机制解发震断层面走向以NWW为主,NE-NNE向次之,且绝大多数的发震断层倾伏角较为陡立(如图6)。特别是在小震和震群活动较为频繁的海城、盖州等地区,识别的发震断层呈现共轭破裂,这与辽宁地区的主要发震、控震构造特征[36]一致。同时,揭示出在整体NE走向的金州断裂分段处存在着NW向隐伏构造带,体现了辽宁地区中强地震的发生主要受到NE-NNE向断裂的控制,但发震构造基本上都是NW向断裂[37],NW向断裂与NE-NNE向断裂构成共轭格局[38]。图5中,抚顺西北部的2次地震发震断层也与其附近的依兰-伊通断裂展布特征接近。